安之若素

  老人已经被我们安置在老人院里,即使有专职的工作人员给老人洗衣送饭,也有很好锻炼娱乐场所给老人享用,但是我们不能够在老人身边嘘寒问暖,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饱经沧桑的老母亲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有很重的担子,我要努力地赚钱,因为老家还有一座三间的老木屋要翻盖,而我的弟弟在瘫痪了十几年后全身萎缩于1995年离开了我们,爸爸也因为脑溢血在2004年带着遗憾去世了。妈妈想要卖掉老木屋,因为对于未来已经心灰意冷。
  可是我舍不得,这毕竟是我童年少年成长的地方,哪怕我的生活,无非就是趴在老木屋窄小的小木床前,给瘫痪的弟弟讲述着外面小伙伴快乐游戏和笑声。在我的眼里,那也是一种幸福的渴望,一种企盼的幸福。
  在妈妈的面前,我许下了承若,就算是天大的困难,我也要给老家做一所房子,最好是楼房。
  所以我不得不将老人安顿好,独自打拼在满是钢筋水泥的小镇
  有时候我也会很疲惫,可是我想起妈妈那曾经绝望的眼神,想起爸爸临终时的遗憾,想起弟弟在病中对幸福的渴望,我就会抬头看看天,告诉自己,一米,你的心中一定要有一米阳光,一定要努力地拼搏,因为你身上承载着包括奶奶爸爸弟弟三代的梦想。
  哪怕有一分的希望,也要做十分的努力。终于,我有能力打算拆掉小木屋了。即使我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困难。因为其实资金还有缺口,但是我相信,凭我的信誉和能力,没有什么难倒我的。
  可是我舍不得丢掉这些蜂窝煤,对于它,我有一种情愫,那是妈妈舍不得用节省下来的的,我怎么可以丢弃?
  明天拆房子的人就要来了,我就那么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搬着,小心地将黑色的蜂窝煤整齐的码放在爸爸临终时留下的破板车上,然后吃力的将它转移到很远的地方。
  金秋十月,空气中还有浓浓的桂花香,阳光刚刚好,我独自一人拖着板车,在大街小巷里穿行,脸上有大颗的汗珠留下,我的眼睛也因为汗水的浸渍不能够完全的睁开,因为车胎打不进气,所以车子上的煤炭显得格外的沉重,我一步一步吃力的往前走着,脑海里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叫做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不微微地笑了,原来我这样,也算是客串了一个角色,我,是我们镇上今天最快乐的纤夫,也是这镇上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