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

  细细算来,这盆君子兰从吐露新芽到花朵盛开,恐有十年的的时间了。它成熟在这个春天,带给我莫大的惊喜,回馈给我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它就像我怜爱的孩子,无论开花与否,我都会精心地呵护。我为之付出的心情,就是等待花开时的欢颜。
  “金盘托红玉,银蕊发幽情。立似美人扇,散如凤开屏。”有如此姿色,非君子兰莫属了。已是春深时节,花事正浓。独处一室,寂寂落寞时,有花相伴,心事也了然。十朵花,次第开放,美人扇,凤开屏,粉墨登场,热热闹闹的一场花事让这个春天分外妖娆。养了眼,也润了心。
  隔壁住着和蔼可亲的赵婆婆,爽朗,乐观,也喜欢侍弄花草,犹喜欢养吊兰。赵婆婆是清雅之人,淡如菊,也喜花。君子兰的花期较长,隔三差五,我就会把君子兰从室内搬到走廊里,置于吊兰之间,红绿相间,格外养眼。这样,我就能和喜花的赵婆婆共赏一花了。赵婆婆只要打开大门,便是开门见花,抬头见喜了。好的东西,与人共赏,不也美哉吗?
  这个春天,因为有君子兰的陪伴而欢喜快乐。以一种喜悦的心情等待花开,又以一种无比的欢颜欣赏花开,随着花事渐浓,便也有了一种别样的惜花之情。时间是一把利刃,终究会折去花的娇艳。如果花谢了,我该如何?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道理虽如此,却也是枉然惆怅。那些花,堪比芙蓉,秋波暗送;那些人,只是哀怜,那问心事?
  花开花落终有期,人来人往归无期。
  散落红尘飞如絮,才子佳人梦无期。
  缘聚缘散缘如水,一瓢舀尽相思泪!
  
  篇六:烟年花事,暮语青春
  一直对冬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抵触,不知是希望生命的节奏里总是响着春天的号角,还是害怕季节的更替,让内心多一份屈从。每到冬季来临的时候,就滋生一种逃离的狂念。仿佛是为了躲避阴暗情感骚扰,误读了我对温暖季节那一往情深的爱恋。所以,对于寒冷的概念就片面地理解成瑟瑟发抖。
  冷咧,是风在枯萎了的枝头上踩踏的狂野摇荡,那分明便是一场无情的鞭刑,让无辜的浪漫遍体鳞伤。于是,我便对冬天里的风寒料峭充满了怨恨。更愿意蜗居在一个温暖的角落里,碌碌无为地懒散过冬。我曾经是那样的诅咒冬的无情,甚至想做一条冬眠一季的蛇,永远不与冬的模样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