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声

  
  篇二:花开有声
  我家的吊兰开花了,是那种极普通的有人随手就挖丢的吊兰。我花十五元钱连花盆一起买来。
  我不是个懂花的人,只是觉得家里有点绿色好看。原以为像买来的花那样,它最多活过春夏。然而,两年了,和它一起买来的虎皮兰都枯萎了,唯有它生气盎然,蓬勃发展。对于小小的花盆,它俨然一株参天大树,藤条从高高的花架上一直触及地面。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它,没有给它施过一次肥,松过一次土,只是偶尔想起浇点水。所以去年开没开花都不知道。
  今天,在雨后的黄昏,忽然就看见它开花了,小小的六叶形的乳白色花瓣,纯黄色的花蕊,一小朵一小朵静静地开在藤条上,那么精致、典雅、干净而又安详。第一次知道吊兰会开花,我凑上去闻了闻,以为会有淡淡的清香,然而,什么都没闻到。  
  我拿手机把它们拍下来,突然看见刚才还盛开的小花闭合了,我好惊奇,它们居然会自己闭合,是因为天黑了吗?可是屋里是亮堂的啊。原来花也有那么高的灵性,在明亮的屋子里也知道天黑了。也许它正跟我说话呢:明早你来看,我会崩的一声打开。看着花一开一合,想着明天花崩的一声打开,心里忽然有了许多的幸福感。
  我想,我是幸福的吧,我的母亲还在,我的兄弟姐妹还好;有让我骄傲的儿子,有很好的贴心的朋友,有事做,有一点点吃饭的钱;听的见花开的声音,看得见美好的事物;遇的到陌生的好人,感受的到微小的爱护。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幸福的人呢。
  花开有声,有多少人能听见,我听见了,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篇三:花开有声
  似乎是二哑巴爷突然说出了话--这已经是冬天了。
  已经是冬天了。
  阳光开始变得庸懒,纤细而绵长,像轻盈的柔波漫过头顶影射出狭长的眼脸再漫游到脚下浸人土里。
  很长很长的雾浸染着时光,浸染着,像裹着白沙的情绪,又像裸体的苍白的目光。
  开始流动,流动着,哑哑呓语,轻描淡写的飘。
  于是这日子湿润了,柔软了,柔软到死。
  开始有人无所适从,有人开始怀念,怀念那撕裂般的开始。他说,三月里春华从土里滋长,跃上枝头便遥看盛夏;海子说,七月未远,于是生命拔节的痕迹便隽永;后来啊,十月里的影子很单薄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