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流年

  后来的高中时光,历史地理政治课外加晚自习就是读物的时候,从韩寒的林雨翔、郭敬明的顾小北到安妮宝贝的七月安生八月未央,从海岩的龙小羽、海子的面朝大海到顾城的一代人;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借我一生、霜冷长河,李敖的李敖文存;余杰的火与冰,苏童的妻妾成群,莫言的红高粱……漫漫的高中生涯看书是为消遣精神压力,自觉不自觉,一本书完了,一点青春就散场了,时光流逝,梦想不变兴趣永恒,如此也好也好。再后来的大学年华,接二连三埋首图书馆,如曹雪芹般瓦灶神床,滴泪为墨,研血为字,举家食粥著红楼;头不悬梁锥不刺股,看书是有种惬意的悠悠情怀,如痴如醉的迷恋民国时间【也就是蔡元培时期的北大】的北大学者,书读国学大师甲骨四堂之一王国维的三境界,书读胡适之的白话,书读清末怪杰辜鸿铭,敬仰他“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娶在东洋,仕在北洋。”书读钱玄同,梁漱溟,徐悲鸿,李大钊,鲁迅,梁启超,吴宓,李四光……百家争鸣的大家,也只有在蔡元培时期的北大风光无限,独立之思想,自由之人格。而如今的北大已不是蔡元培时代的北大,中华再无蔡元培。今昔之北大,兼容不禀包,思想不自由,学术造假,为作人臣拼官阶。何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恕我直言,北大也只有一个蔡元培时代。后来的师承王国维之陈寅恪,季羡林,遗传着学术至尊的遵训,让人有所依靠,如此迁客骚人,醉人半世痴狂。而今昔活在梦里的文字和大师随风逝去,知汝者,谓汝心忧;不知汝者谓汝何求?我的往昔,你们的容颜。我的梦想,曾与你们为邻。
  夏天虽然走了,我会触摸秋天的阳光,纵使它不温暖,也不能没有它。阅读一直在持续,童年的梦想早就搁浅,这么多个年头里,奶奶姥姥的窑洞退休了,院子里的柿子树桐树落单了,爷爷奶奶走了,姥爷姥姥走了,窑洞头的山崖还是那么高,思念的亲情如海之深,如果来生,小维以不永伤,多么愿意做你们掌心的话匣子,不离不弃。我说秦琼,奶奶说关公,多么愿意姥爷叫我话匣子,多么愿意跳到姥姥的柜子上,大口吃着桂圆粉,就这么人生岁月,烟雨诗画仿若初见。围城千年,不悔深念。阅读过这么一堆堆的文字,游过人间烟火,让维以不永伤糊里糊涂的错失了流年,有时候觉得,淡写流年,也是温暖的感言,却不知,其实流年已经疏懒在时间的河底,疏懒在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窑洞,疏懒在热热的炕头上,疏懒在奶奶院子的桐树下,此去经年,维以不永伤默默的思念绵绵的祝福,人生如果哪一天累了就将心靠岸,想想童年的梦想,记忆中有你们,有花开的一季,有温暖的落泪,便是幸福。假若有一天,维以不永伤把流年写成剧本,要求托纳托雷来导演,这种幸福会精彩过《天堂电影院》,赚足人们的感动眼泪和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