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

  有人来敲门,我不愿意打开,我不喜欢舌头太多。我知道门口有几个脑袋迫不急待地要钻进来看我如何打扁了一面镜子。不过是手臂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相框,我匆忙抢救时却撞翻了身旁的椅子,本没镜子什么事,但这不相干的东西竟然在千钧一发时跟着我急的经脉惧断,只“啪”一声,躺地上永垂不朽了。
  网页上七嘴八舌的故事离奇而又千篇一律,我不怎么爱恭听别人的高谈阔论,只是这个世界要求人必须要有点吹捧的本领,因为在聚众吃喝玩乐的时候,你不能一言不发,否则就显得鸡立鹤群;你更不能两耳只闻窗外事,这很容易就会暴露出你孤行己意的本性。所以,为了博一个百科全书的名头,我时常把睡觉的时间拿出来恶补这门功课,以期达到通晓百理的沽名效果。
  窗外狂风不止的时候,小苗在我身边挺直了腰身,因为有我的庇佑它一点也不害怕了,兴许某一天,它真会长成一棵木瓜。就着白开水我看遍了塞壬的每一个句子,她说她是在用文字见证寂莫,她说她要微笑着从地狱走向天堂。这个叫塞壬的人起初是大叔说来听的,他向来关注湖北人在东莞的一举一动。这个神话里的名字从黄石铿锵走来,同韩宇一样,带着满腔激情溶入南方一些水深火热的城市,品透了灰色的人情冷暖后,见证了东莞不相信眼泪。
  来莞的人都这么认为,大叔说其实不只是东莞,眼泪在任何城市都没有份量。
  天涯上以秒为单位刷新的文字把不大的论坛挤的水泄不通,曾有一册册以亲身经历为蓝本的书页从这里走进了图书室。作为城市的陌生人,面对千难万险,诸如塞壬、韩宇或者郑小琼辈的外来者没有闭上泪眼,她们反倒睁大眼睛,把身边的血腥用愤怒的笔红烧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菜肴,于是,社会就轰动了,文坛就轰动了。若逆来顺受惯了,平空出现一种顽固的介质自然惊醒了还在懒洋洋中的人们,原来不为瓦全的结果,是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可彤瑶还是彤瑶,像身边的幼苗,没有成材的迹象,不知道有没有可能长成木桃。那些舒展的文字里透着的狠辣,让我害怕,那种漫不经心的章节里藏满的尔虞我诈叫我心乱如麻,那篇篇千锤百炼的诚实的悲伤让我恨不得砸了这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