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個村的啊,少爺準我三天假,我明天就回去呀。噯,你和老爹來做什麼啊?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一句話提醒了許安,忙說道:“正是,昨日家裏來了賊,少爺命我等打捉。”
二丫啊了一聲,急忙問道:“可曾偷去什麼東西?”
許安說道:“倒也沒丟什麼,只是少爺恨這賊可惡,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命我報與馬老爹,一路訪到這裏。”
二丫道:“小姐呢,她沒事吧。”
許安說道:“小姐哪裏知道這事,連老爺都不知,剛才那是你家麼?”
“不是,那家姓唐,就是前日死了丫頭的那家。”
“原來她就住這裏,聽說唐家還有兩個丫頭,是吧?”
“就是麼,可憐都十二三歲,沒人管。聽我爺爺說,聽到她家有人在哭,想是那最小的丫頭餓的緊了,叫我給她倆送些飯去,不想我家裏沒了乾柴,現尋柴耽擱了半個時辰,這才送去,誰知門開著,屋裏沒人,我喊了半日,也沒人搭理,我只好把飯又帶回來了。”
馬本寧揭開瓦罐,見裏面是熱騰騰的面湯,點頭說道:“好,你去吧,難得你有這份心腸,半夜還出來送飯。”
二丫應了一聲,提著瓦罐去了。
馬本寧和眾家丁回身闖進娟娟家中,四處尋找,只差把地面翻起。
許安氣急敗壞地叫道:“不好,唐家丫頭走了。”
馬本寧問道:“你家那個二丫,說的可是實話?”
許安哭喪著臉說:“我也不知。”
馬本寧說道:“若是實情,她倆確實外出,說不定上誰家借米去了,我等在此稍候便可。若是虛言,只怕是走漏了風聲,那二丫故意拖延時刻,引我們走了這許多彎路,又說了這半日閒話,這早晚早已放她們走了。”
許安急道:“此事甚密,神鬼不曉,她一個使喚丫頭如何知道,況且這幾日她又在家裏,我看不必疑心。”
馬本寧搖搖手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也不一定是她。”
許安說道:“既如此,這百花莊只有兩條路,南進北出,我們是順著南路來的,並不曾撞見,她們若是逃走,只有北路,我等沿北路去追,必能趕上,只是要翻越百花山,卻有勞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