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呛,形成了恶性循环。从小跟着师父练武的时候她没少因为偷懒而挨打,最开
始她因为疼痛而躲闪,后来适应了,便咬着牙忍着,一动也不动。
但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这灌凉水比棍棒相加更加痛苦更难忍受,她用力扭动
着,想把鼻子从那水流中移开,但头发被捆住,没有办法动,她又试着用嘴巴呼
吸,但刚一张嘴,一个打手拿的另一只铁壶中的水便准确地冲进了她的嘴里。那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她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抵抗着那痛苦,
而那痛苦又是持续不断的,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两只大铁壶的水很快就用完了,但对于受刑的曹桂芝来说,那痛苦好像持续
了一年,而且,咳嗽还在继续,好像永久不会结束似的。
「怎么样?舒服吗?」侯登魁问道。
「咳咳!像喝酸辣汤一样。」曹桂芝边咳边努力地笑着。
「好,那就再喝。」于是又是一壶水。
连着三、四壶水下去,曹桂芝因为窒息而开始有些迷糊,嘴唇也开始发紫,
侯登魁看到再弄下去,人说不定会被呛死,便停下手来看。
曹桂芝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但稍好一点就又像开始一样冷笑起来。
「别说,小娘们儿还真他妈挺有骨头。」侯登魁赞道,「越是这样的,老子
越喜欢。不过,你再硬,老子也要叫你服软儿。来呀,把她给我弄起来。」
于是,打手们过来,把桂芝的大辫子和捆着她双手的檩条从凳腿上解开,让
她骑坐在凳子上,再把檩条用绳子固定住。
「小娘儿们,算你能耐,老子给你用用洋玩意儿。」
桂芝冷笑着斜视着他,看他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只见侯登魁叫人拿来一根
拇指粗,一尺来长,非常柔软的黑色管子。桂芝不认识那玩意儿,其实那时候的
人大多数也都没见过胶皮水管。
侯登魁用那管子轻轻地在桂芝的肚子上打了一下。桂芝感到那东西挺沉,而
且是硬梆梆的,打得她肚子里面有点儿疼。
两个打手拿了竹板来,强行把桂芝的牙关撬开,侯登魁亲自把那皮管子从她
的嘴里插进去,并一直插到嗓子眼儿处,皮管的另一端,则接上一只铁皮的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