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剝奪的戰功 》全本完结版

寫此文的目的,是為了紀念我一生中除了我母親和妻子之外最尊敬的一個女人,一個不曾為對手的對手,一個使我一生中最大的功績瞬間化為泡影的女人

她是一個女神槍手,八路軍的女神槍手。

我是這麼稱呼她和她的同伴的,我從來不把他們稱為狙擊手,而延用他們自己的稱呼。

如果說主要依靠打埋伏和準確射擊就是狙擊手,八路軍個個都算得上是狙擊手,因為他們的補給十分缺乏,每個士兵的子彈帶裡插的都是高梁桿作擺設,每次戰鬥實際只有三發實彈。

這就迫使他們學會了「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而八路軍的神槍手則大多是天生的好槍法,除此之外,無論從狙擊理論、訓練還是狙擊武器角度說,他們離狙擊手的距離還相差很遠。

更重要的一點,是共產主義思想和八路軍的政治教育混淆了他們的價值觀,使他們總是把自己排在最後一位,時常過度高估任務價值,而遠遠低估了自己作為狙擊手的價值,甚至還很容易地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最終導致暴露和損失。

所以我還是用他們自己的叫法--神槍手吧。

我是帝國軍隊中最好的狙擊手之一。

早在滿州事件之前,我就來到了中國,在關東軍供職,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少尉,經過無數次作戰,我因戰績顯赫而晉陞為少佐,後來又由湖南前線調到華北以充實那裡的力量。

一九四三年初,奉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派遣,我來到位於太行山中南部的第十七戰區,協助那裡的戰區司令官原田規二大佐對付八路軍的神槍手。

狙擊手的首要目標就是敵方的狙擊手,我過去的主要對手是國民黨軍隊的狙擊手,他們當中有在德國受過正規訓練的厲害角色,但憑心而論,八路軍的神槍手卻是我此生中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原田請我來,是希望我幫他對付一個在八路軍中很有名的神槍手孫二寶和他的神槍手小隊。

原田大佐是參加過南京會戰和武漢會戰的,在武漢的時候受傷成了殘疾,因而從一線作戰部隊調到華北作駐屯軍作戰區的司令官。

作為被請來的客人,我受到了原田的熱情招待,同時也見到了由不同部隊借調來的另外一些狙擊手同事,他們是和我一樣從北海道來的松原上尉、九洲島來的吉村少佐和鳩山中尉、東京都來的龜本中尉和高麗來的全安吉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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