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你了解我的口味。”他说着,把我拉进怀里,“小丫头,害怕吗?”
第一次看到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鲜活的大脑,仿佛可以看到姐姐的大脑会一下下的跳动,我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两声。
张姐娴熟地把切成段的香葱和一点点的盐、胡椒放到一个大碗里,然后在沸腾的婴儿汤里盛出两勺水,微微搅拌了一下,问道,“可以了吗?”
“嗯。”他一只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了我,“跟你的姐姐说永别吧,”然后稍稍一顿,“不是永别,而是再见,一会儿我还送你去见她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只见张姐把热气腾腾的沸水浇在姐姐的脑子上,带着血丝的大脑立刻变成了惨白色,登时看到姐姐仿佛从沉睡中惊醒一样,瞪大了双眼,大到眼球几乎都崩了出;夸张地张开了嘴,但只是从嗓子眼发出沉闷的声音。
张姐用小勺把姐姐的大脑剜下来一块,加了一丁点海鲜酱油,递给了他。
(十九)
她死了,被我杀死的。我想如果她不爱我,那就是死有余辜;如果她真的爱我,那被我食用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我夹起一小块她的大脑,送入嘴里,黏黏的,带着一点的肉香,“味道的确不错。”
张丽看我非常满意,开心地问道,“再来一块儿吗?”
“哦,我不要了,这些够了。”我回答说,“佳瑶你要不要品尝一下?”
“不、不要,”她急忙回答。我料想她肯定不敢吃的了,或者说她在死亡面前,已经对这些都毫无兴趣了。
“那就把她收了吧。”我指了指。
“哎,可惜。”张丽有点惋惜地说,但还是很迅速地收拾着餐台。
“姐姐,”佳瑶喃喃地说,然后望着我问道,“你也要这样吃我的脑子吗?”
“呵呵,你想吗?”我反问道。
“我,我,”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诚实地说,“我不想,我不想剃成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