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腹下沉,左足微微前踏,手臂突然青筋暴起,眼睛中红芒一闪,铜鞭毫无症状地从地上拖曳着火光便串到了半空,从她的足下切开空气的阻拦啸叫着飞舞了过去,当大家都心中惊呼这是否是用刑官的重大失误时、
铜鞭在空中瞬间蛮不讲理地硬生生又被扯了回去,正对着的墙面上的陈年老灰都被突然袭来的鞭风激荡了起来,铜鞭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咬在了她身后的囚衣上——不像普通的籐鞭甩在人身上,会发出一声清脆「啪!」的声音,而是「咚!」的一身闷响,囚衣和皮肤好像不存在似的,一眨眼就从她的身上剥离了下去,甚至鞭体还带着点点碎肉飞散了出来。
虽然久经沙场十数载,我也默默一惊,心里数了一声一下,若是清脆的声音绝对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多是皮肉之伤,而这闷声代表着这一下不逊于被长枪扎中或是被战锤轮在了背后,要是换了我在上面受刑,真不知道我能抗住多少下而不昏过去。
我正还在思索的时候,身如铁塔一般的用行官仍是毫不停息地挥舞著铜鞭,一下又接着一下在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背上蘸着鲜血作画,而她身体就像怒涛中的孤舟一般,被打的四处摇摆。
第七下,他一鞭恰好抽在了之前的同一处本来就皮开肉绽的地方,竟然把一块背上的肌肉给活生生撕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
还未打满二十下,用行官便气喘如牛,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舞鞭的速度已经发滞,豆大的汗珠从他古铜色的身体各处流淌了出来,与之对应的是她身后也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十几条血槽在同时汩汩的流着鲜血,将她的囚裤完全染成了红色。
心里数到二十下打完时,不知是出人意料还是意料之中,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若不是从空中放下她时她还是淡淡看着我的身后,甚至也没有丝毫的颤抖的话,我甚至以为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而她仿佛没有受过刑一般,甚至眉毛都没有哪怕微微的皱起,美眸望着我的身后的某一处,无比的平静。
虽然多日没有梳洗、进食,但不难看出她不用打扮容貌也不亚于帝国最顶级的名妓,更不用说宫里妃子的姿色了。
她的面容用鼻腻鹅脂、腮凝新荔来形容都略显落了俗套,身躯虽被宽松的囚衣所笼罩,却暗暗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随着囚衣也被血水浸湿,胸前的激凸也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最要命的是空气中本应充满著血腥味,我却不可思议般仿佛闻到了百合的清香,肤若白雪,微微的折射出萤光来,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