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村里到外面人多了,爹也颇有头脑,仗着自己年轻时学过的手艺弄和
大哥一起弄了个包工队专接附近的生意,大哥的小洋楼和娶媳妇都是从这上面来
的。偏偏去年爹进的材料出了问题,乡里学校刚建好一年的校舍出了险情,砸死
了学生,村长家老三在市政府吃的开,村里运作下,花钱找了个人顶罪,这事人
不知鬼不觉,可是却在老村长那里留了底。
却听老村长道:「老栓,上次我帮了你那么大忙,这次我有难处你可不能不
管吧!」
「展娃!」爹不敢看我的眼睛:「爹也没脸求你,如果这是被捅出去,你爹
和你大哥这辈子就要吃牢饭,你嫂子和四五岁的小侄子可咋办!」
「这事没的商量!」我断然道:「我不能害了我媳妇!」
「展娃,要不找你媳妇商量商量!」老村长道。
「不行,这事不能让她知道,爹你也不能说!」我最清楚妻的性子,如果让
「展哥,爹,你们都在,这个是老村长吧!」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妻掀开珠链走进来,纵然因为干活穿了件旧衣服,依然掩不住妻的丽色,我注意
到老村长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
「展哥,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刚才嫂子已经和我说了!」妻的话击碎了
我的幻想,她拿起我手中的东西翻了几页脸色也不好看,悄悄凑到我耳边道:
「教育的事最敏感,这东西如果捅出去,爹和大哥至少要判二十年!」妻大学时
辅修的法律,甚至考过了律师从业资格证,我不怀疑她的判断。
妻看着我和落寞的爹叹了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那轻颤的睫毛让我明白她
的痛苦与彷徨,这时大哥也进了屋,嫂子则偷偷在门外看。
「展哥!」妻回头看了看我,脸上带着一丝决然:「村长,这年猪我做了,
可这些东西都要销毁,你要以祖宗的名义立誓以后永远不能提这件事,也不能再
用这件事要挟我们!」
「不行!」我拉住妻道:「你知道年猪是做什么的吗,答应了这个你就没命
了!」
「我知道!」妻转过头不敢看我:「你们办年货那天我已经问过军子和他媳